鼓盆而歌

更新时间:2024-08-21 23:11

鼓盆而歌表示对生死的乐观态度,也表示丧妻的悲哀。

成语出处

原文

庄子妻死,惠子吊之,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。惠子曰:“与人居,长子,老,身死,不哭亦足矣,又鼓盆而歌,不亦甚乎!”

庄子曰:“不然。是其始死也,我独何能无概然!察其始而本无生,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,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。杂乎芒芴之间,变而有气,气变而有形,形变而有生,今又变而之死,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。人且偃然寝于巨室,而我噭噭然随而哭之,自以为不通乎命,故止也。”(《庄子·至乐》)

白话译文

庄子的妻子死了,惠子惠施)前往庄子家吊唁 ,只见庄子岔开两腿,像个簸箕似地坐在地上,一边敲打着瓦缶一边唱着歌。惠子说:“你的妻子和你一起生活,生儿育女直至衰老而死,身死你不哭泣也就算了,竟然敲着瓦缶唱歌,不觉得太过分了吗!”

庄子说:“不对的,我妻子初死之时,我怎么能不感慨伤心呢!然而考察她开始原本就不曾出生,不仅不曾出生而且本来就不曾具有形体,不仅不曾具有形体而且原本就不曾形成气息。夹杂在恍恍惚惚的境域之中,变化而有了气息,气息变化而有了形体,形体变化而有了生命,如今变化又回到死亡,这就跟春夏秋冬四季运行一样。死去的那个人将她静静地寝卧在天地之间,而我却呜呜地随之而啼哭,自认为这是不能通达天命,于是就停止了哭泣。”(《庄子·至乐》)

庄子认为人的生命是由于气之聚;人的死亡是由于气之散,他这番道理,姑且不论其真实程度。就以他对生死的态度来说,便远在常人之上。他摆脱了鬼神对于人类生死命运的摆布,只把生死视为一种自然的现象;认为生死的过程不过是像四时的运行一样。

成语典故

简介

庄子“鼓盆而歌”是一则非常有名的典故,人们一直认为这表现了庄子旷达的人生境界,后人还将其改编为小说《庄子休鼓盆成大道》。其实,庄子这一典故所表达的情感意蕴却另有深意。

被误解的真旷达

南北朝时期,梁元帝萧绎在《金楼子·杂记》中,将庄子“鼓盆而歌”的这一行为明确定性为旷达之举:“昔庄子妻死,惠子吊之,方箕踞鼓盆而歌,岂非达乎!”唐代庄学名家成玄英在《庄子疏》中也解释说:“庄子知生死之不二,达哀乐之为一,是以妻亡不哭,鼓盆而歌,垂脚箕踞,敖然自乐。”此后千余年,妻死而庄子“敖然自乐”这一解释就成了学界定论。

王夫之《庄子解》云:“此篇之说,以死为大乐……历数诸不可乐者,而以寝于巨室为乐。”任继愈《中国哲学发展史(先秦)》认为,“庄子站在道的立场上,以‘无情的彻底性’,推出生死一样,死值得庆贺的结论……所以当他妻子死的时候,他竟‘鼓盆而歌’,认为妻子安然睡在天地这个大房子里,得到了宁静”。陈鼓应在《庄子今注今译》中指出,“庄子妻死,鼓盆而歌,忘却死亡之忧”。

多数学者与成玄英观点相同,只关注庄子鼓盆而歌的情节,从而得出妻死之后庄子“敖然自乐”的结论,认为庄子面对妻子的去世,心情是轻松、愉悦的,因为庄子已经勘破了生死。

真悲哀才是真情实感

《庄子·至乐》说,庄子妻死,惠子前去吊唁,发现庄子正在那里箕踞鼓盆而歌,于是责备庄子:“与人居,长子、老身,死不哭亦足矣,又鼓盆而歌,不亦甚乎!”对此庄子回应说:

不然。是其始死也,我独何能无慨然!察其始而本无生,非徒无生也,而本无形;非徒无形也,而本无气。杂乎芒芴之间,变而有气,气变而有形,形变而有生,今又变而之死,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。人且偃然寝于巨室,而我噭噭然随而哭之,自以为不通乎命,故止也。

庄子听到惠子责备后马上反驳:“不然。是其始死也,我独何能无慨然!”所谓“不然”,就是“不是你说的那样”;而这个“慨”字,《经典释文》解释:“司马云:感也。又音骨,哀乱貌。”当惠子责备庄子无情时,庄子坚决予以否认,而且还着重强调自己怎会不感慨、悲痛万分呢!可见,妻子去世对庄子的打击是非常大的。然而亲人去世,无论生者如何悲伤,亲人都无法复生,明智做法就是安慰生者,让生者少一点徒劳的悲伤,即今人常说的“节哀顺变”。庄子用“其始而本无生……今又变而之死,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”这一生死循环的哲学理论,来减轻妻死给自己带来的悲哀。

古人高兴时固然会引吭高歌,但悲伤时同样会以歌当哭。《周礼·春官宗伯》记载周代设有女巫,其任务是在国家遇到大灾大难时“歌哭”。《周礼注疏》解释:“此云歌者,忧愁之歌,若《云汉》之诗是也。”先秦还有《虞殡》《薤露》等挽歌,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记载孔子临死前流着泪为自己唱了一首“太山坏乎!梁柱摧乎!哲人萎乎”的挽歌,而西汉开国功臣周勃早年就是以演奏挽歌为职业。庄子也谈过挽歌之事,《世说新语·任诞》注引《庄子》佚文:“《庄子》曰:‘绋讴所生,必于斥苦。’司马彪注曰:‘绋,引柩索也。斥,疏缓也。’”所谓“绋讴”,就是挽歌;而唱“绋讴”的目的,则是为了舒缓心中的痛苦。庄子鼓盆而歌,不过是悲歌当哭而已。

由此不难看出,面对妻子的去世,庄子是假旷达、真悲哀。

乐死与重生

从庄子的整体生死观去把握“鼓盆而歌”所蕴含的真实情感,可能更为准确。庄子在“物化”理论的基础上,得出“方生方死,方死方生”的结论,从而论证了生死一齐的思想。至此,庄子仍意犹未尽,他通过推理进一步得出死比生好的结论:“予恶乎知说生之非惑邪!予恶乎知恶死之非弱丧而不知归邪!……予恶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蕲生乎!”《庄子·至乐》还假借髑髅之口,大谈死后的幸福:上无君主,下无臣民,也没有四季忙不完的事情,并且能够自由自在地与天地同寿,即使南面称王的快乐也比不上死后的快乐。我们不妨把这些言论称之为“乐死”。

然而在现实生活中,庄子却非常爱惜生命。为了保命,他拒绝出任楚相,担心自己会像牺牛一样被人宰杀了;为了保命,他在雕陵落荒而逃以躲避虞人的惩罚,还责备自己“守形而忘身”;为了保命,他提出了形神兼养、以神为主的养生原则,并著有《庄子·养生主》一文;为了保命,他还提出“无用之用”、“处乎材与不材之间”、“一龙一蛇,与时俱化”等处世原则。这是庄子“重生”思想的表现。

一边鼓吹生死一齐,甚至死比生好,一边又竭力养生保命,对于这一看似尖锐的矛盾,如何理解?我们不否认庄子在某些时候有“千岁厌世”的念头,但从本质上看,他是珍惜生命的。他不仅在现实生活中爱护个人生命,而且在理论上也明确指出生命的宝贵。《庄子·让王》说:“能尊生者,虽富贵不以养伤身,虽贫贱不以利累形。”他甚至认为“两臂重于天下也,身亦重于两臂”,提出“道之真以治身,其绪余以为国家,其土苴以治天下”的主张,要用“道”的最精华部分修身养生,用糟粕部分去治国理政。通过这一养生为本、治国为末的思想,不难看出庄子对生命重视的程度。

庄子面对死亡时的旷达言辞,正像赵翼《偶书》所说:“语语不畏死,正是畏死语。”庄子对待死亡的态度就是“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”,既然死亡不可避免,是人所无可奈何之事,那就只能调整心态,心平气和地接受它,以免给自己造成更大的伤害。

由此可见,所谓“鼓盆而歌”的庄子已经勘破生死、对妻死抱着欣然态度的说法,只是学界的误读。在庄子看似旷达的言行背后,看到的则是无限的悲哀与无奈。

庄子思想

庄子生死观

在思想史上,孔子庄子提出了两个不同的生死观,一个代表儒家,一个代表道家。“死”如果有什么意义,完全靠生的意义来解决。孔子的思想重点是教人如何实践仁,要仁“无求生以害仁”,为此人活着而没有仁和没有爱,生命还什么意义呢?所以在必不得已的时候,宁愿杀生成仁.。

《至乐篇》:“庄子妻死,惠子吊之。庄子则方箕踞盆而歌,惠子曰:与人居长子,老身死,不哭亦族矣;又鼓盆而歌,不亦甚乎?庄子曰:不然。是其始死也,我独何能无概然?察其始而本无生;非徒无生也,而本无形;非徒无形也,而本无气;杂乎芒芴之间,变而有气,气变而有形,形变而有生;今又变而之死,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行也。人且偃然寝于巨室,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,自以为不通乎命,故止也。”

在庄子的哲理中,生与死同为自然现象,就好像春夏秋冬四时运行一般;人“生”的从无到有,人“死”的从有到无,也都是自然的变化。就此而言,站在宏观的宇宙变化理路看来,生不足以喜,死不足以悲。否则就是不知命。

《大宗师篇》:“颜回仲尼曰:孟孙才其母死,哭泣无涕,中心不戚,居丧不哀;无是三者,以善处丧盖鲁国,固有无其实而得其名者乎?回壹怪之。仲尼曰:夫孟孙氏尽之矣!进而知矣!唯简之而不得,夫已有所简矣。孟孙氏不知所以生,不知所以死;不知就先,不知就后;若化为物,以待其所不知之化已乎?且方将化,恶知不化哉?方将不化,恶知已化哉?吾特与汝其梦未始觉者耶!且彼有骇形而无损心,有旦宅而无惰死。孟孙氏特觉,人哭亦哭,是自其所以乃;且也相与吾之耳矣。”

庄子的理解是:只要人有“物化”的境界,就足以了解和认同孟孙的作法。“有旦宅而无情死”以及“有骇形而无损心”二项,正可以与《齐物论篇》的“以道观之”以及“用则因是”的原则,用以指导并实践人生“与道合一”的理想

庄子对生和死有很深透的见解,他说:“生也死之徒,死也生之始,孰知其纪?人之生,气之聚也;聚则为生,散则为死。若死生为徒,吾又何患!故万物一也,是其所美者为神奇,其所饿者为臭腐,臭腐复化为神奇,神奇复化为臭腐。故曰:‘通天下一气耳。’圣人故贵一。人之生,也就伴随着死,一个生命的消失,就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。宇宙间只不过是一口气,气聚则生,气散则死,但聚与散,只是现象,气的本体则没有所谓的聚散,无聚散之气,是生命的本原,从现象看来,有生灭之相,但灭而不灭,所以说“死也生之始”。

再者,可以从《齐物论》说明庄子对死生如一的看法。庄子认为人生在世上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。

《齐物论》:“方其梦也,不知其梦也,梦之中又占其梦焉,觉而后知其梦也。且有大觉,而后知此其大梦也。”人本生就如做一场梦一样,不过当我们在做梦的时候却又不知到我们是正在做梦,梦中又占其梦,唯有在大觉后才知是大梦。然,人生如梦,那么死后便是觉,到底我们是梦呢?还是觉呢?是生呢?抑是死?因此《齐物论》又说道:“昔者庄周梦为蝴蝶,祤祤然蝴蝶也,自喻适志与!不知周也。俄然觉,蘧蘧然周也。不知周之梦为其梦与,蝴蝶之梦为周与?周与蝴蝶,则必有分矣。此之谓物化。”庄子梦蝶以寄托有分和无分,所谓的有分就是个体互异,无分就是万物齐一,其实质是说:“万象不齐,有分是现象,是梦幻;而本真则为绝对、无分、齐一、不变。”这可以说是生死如一的基本观念“古之真人,不知说生,不知恶死。”(《大宗师》)“以生为脊,以死为尻;孰知生死存亡之一体者,吾与之友矣。”(同上)。“万物一府,死生同状。”(《天地》)“生也死之徒,死也生之始。”(《知北游》)

生和死在庄子看来,只是生命中的个别现象。人之所以会注意这现象,那是因为人固执着用“差别相”以审断所谓的生和死;这样的态度致使人“悦生恶死”,或是“贪生怕死”。庄子以整体宇宙的流行来宏观生死的现象,以“万物毕同毕异”的知性以统合整体关的慧心。人与宇宙是为“一”,不可分;因而,人生的诸般现象,放在宇宙的大化流行中,也都是和谐的,在现象与现象之间没有差别。这也是“以道观之”的立场。庄子认为在“道”的运作下,一切都能“道通为一”。所以,所提及的“生”和“死”之现象,在“道”的形而上观点下,是没有任何区分的。同时,“死生同状”“以死生为一”的思想基础也在“以道观之”的原则下形成。

其实,道内存于万物,也正是道本体的外现。因此,道本体的超越性,落入形象之中,也就是“道生万物”时,同时道又内存于万物当中。藉此而知,万物的存在由道的创生而开始、由道的内存延续,由道的内存而运作;简言之,万物由道而来,终需回归到道;但万物的运作亦是道在引导。

邬昆如在《哲学与文化》第七期,第586页说道:

“道的运作,原是万物之有的变化,而且趋向着‘道’变化的缘由。“道通为一”原就是道运作的成果。”

接着他说道:

“真人、至人、神人由于了解到‘道’的这种特性,应而亦领悟出‘天地与我并生,万物与我为一’(《齐物论》)的‘道论’之境界。”

庄子认为一个人能顺着自然的本性生活,视死生为如夜旦之常,自然就不会悦生恶死,活着不必感到欣喜,死也不必以为是末日临头。如果真懂得生死只不过是自然现象,人是可以无拘无束的来,又无拘无束地去。

顺化生死

庄子认为,既然生死是人生中不可避免的事,既然生必然要转化为死,死也要转化为生,既然生有生的意义,死也有死得价值,那么人们对生死的态度就应该是坦然地面对它,安然地顺从它。在庄子看来,生是时机,死是顺化,人只有能够坦然地随顺生死之化,才算是真正领悟了生命的真谛。在《养生主》中,庄子又讲了一个寓言故事:“老聃死,秦失吊之,三号而出。弟子曰:‘非夫子之友邪?’曰:‘然’。‘然则吊焉若此,可乎?’曰:‘然。始也吾以为其人也,而今非也。向吾入而吊焉,有老者哭之,如哭其子;少者哭之,如哭其母。彼其所以会之,必有不蕲言而言,不蕲哭而哭者。是遁天倍情,忘其所受,古者谓之遁天之刑。适来,夫子时也;适去,夫子顺也。安时而处顺,哀乐不能入也,古者谓是帝之悬解。”正该来时,老聃顺时而来;正当去时,夫子顺理赴死,安适而处顺,不论悲哀或欢乐都不能经心,对人世沧桑持一种自然的态度。郭象注云:“得者,时也;当所谓之时,世所谓得。失者,顺也;时暂不停,随顺而往,世谓之失。”哀乐不能入,即以理化情也。得是时机,失是顺应;安于时机而顺应变化,哀乐就不能入到心中来了:这就是古时候所说的“悬解”。那些不能自解的人,是被外物束缚住了。

继笛卡尔于十七世纪初期开启唯理论的先河之后,斯宾诺莎使近代唯理论哲学得以发展、成熟。他运用普遍的自然规律和法则去理解人的本性和情感,他把人的情感看做出于自然的同一的必然性和力量。庄子借秦失之口,将人的出生看做是应时而来,将人的死亡看做是顺物之化,认为能安于时运,随顺物化,顺应生死之变,哀乐就不能进入心中,这是解除倒悬之苦的途径。《大宗师》提出了“安排而去化,乃入于廖天一”的观点,也是主张安于造化的安排,随顺生死之化,与廖廓无涯的大道相同一,与自然造化相一致。[4]

先秦观念

先秦之道家认为生死好比事物的两个面,“生者,时也;死者,顺也。”生是自然的自然,做人是偶然的,死是必然的。“生非汝有,是天地之委和也;性命非汝有,是天地之委顺也;子孙非汝有,是天地之委蜕也。”人来自于自然之中,与物具化,死后复归于自然。是以古人称死又叫“物化”,古诗云:“奄忽随物化,荣名以为宝”。至于死了之后是什么境界,庄子似乎并不认为人死之后还有知觉,所以他对待自己遗体的处理很坦然。道家认为人死之后,尘归尘、土归土,尸体被微生物分解,在大自然中,得到永生,并没有轮回投胎的说法。这种永生,也不是灵魂的永生。

相对于儒家的理性平实,道家及道教则将死死生生推衍得有声有色。死亡不再是一场令人震惊、无法理喻的恶梦。庄子妻死,鼓盆而歌,一个新的、乐观的死亡哲学

在当今社会,每一个人都存在着巨大的压力。生存压力,就学压力,就业压力。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。越来越多的人们在这个时代里选择轻生。其实,这个社会就像一个金字塔,每一个人踏入社会,就意味着要做塔的基座。当不愿意做基座时,他面对的不是简单心理失衡,走到极致就是对于生死轻易的选择。其实,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,就是在今这种压力下,人由于这种失衡而采取的对生命最草率的一种处理。

《庄子》看似都是一些荒唐之言,无稽之谈。但如果将他的思想与我们生活联系起来,就会发现庄子的悲天悯人在于它的每个故事都贴近人心。看见自己内心生与死的较量,看见我们可以活下去的那个希望,其实我们是可以在有生之年真正做到乐生,做到保身,全生,养亲,尽年,坚持恬淡,寂寞,虚静,无为,向往齐同,物化,坐忘,全真的境界,做到让亲人幸福快乐,活好每分每秒。真正到生死大限来临的时候,有一份微笑的坦然,可以面对死亡说:“我此生无憾。”

结语

总而言之,生死都是天命,问题在于我们对生死的态度如何。一般人都认为“人之生也,与忧俱生,久忧不死,何苦也!”⑨为免除人生忧患,庄子主张“安时而处顺,哀乐不能入也。”⑩能够顺天安命,自无忧患之足虑。然后肯定生之价值,过着健全的一生,乃能享受圆满的死亡,由此而肯定死的价值。

庄子主张修养的最高目标为远到至人、神人的胸襟,乃天地与我并生,万物与我为一,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。因而能够泯合天人,冥绝生死,而至于“心斋”、“坐忘”的胜境,此时一切外在生死成毁的变化,都不能扰乱他内心的宁静。故能齐万物、外生死。此为内圣之道修养的极致,虽非常人所能,但宜心向往之。

庄子的人生是平淡的、寂寞的、理智的、安详的,他一再提及“形如枯槁,心如死灰”视生若死,视死如生。变化是必然的,死亡只是人生戏剧中的最后一幕。那是从某一种存在转化为另一种存在,来自无,复归于无,这就是他的生死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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