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阳里

更新时间:2024-01-04 17:06

丰县城中阳里 ,是汉高祖刘邦诞育地,见郑樵《通志》“髙祖:刘氏,名邦,字季,泗水郡沛县丰邑中阳里人”,今江苏省徐州市丰县中阳里街道。位置在江苏省徐州市丰县中阳里街道,县城文庙及城东北一带。

相关记载

《史记》《汉书》载:高祖,沛丰邑中阳里人。“沛丰邑”这个话题咻咻千余载。有人怨太史公惜字如金,有人怨后人枉注解。有人解说此为先秦纪事,有人说太史公多写了一个邑字。

其实我们都犯了一个惯性错误,也正是都没能读懂太史公的原因。那就是:高祖,沛丰邑中阳里人。我们误读了。

太史公。司马迁乃汉武帝时人。历史上第一次对史实做记的先祖,故,《史记》本身就应是严格和真实的。对高祖刘邦的籍贯表述更是严谨细致!且抛开战国和先秦,丰县最迟建县高帝十二年,司马迁写史理应当为汉纪。况且司马迁为写高祖本纪曾经寻游丰沛二县,故对高祖出生地可谓掌握第一首资料,太史公何敢有失?其实沛丰邑中阳里或许应该这么读:沛'丰邑中阳里。即:高祖,(汉)沛郡丰县城(内、中)中阳里人。----呵呵,玩笑有点大,请诸方家见谅!

邑。古词解:城或县的别称。可以说《史记》中所有邑的表述皆指城不为过。“沛者,本秦泗水郡之属县。丰者,沛之聚邑耳。方言高祖所生,故举其不称以说之也。此下言县乡邑告喻之,故知邑系于县也”。颜老先生确实是注解不严谨,“沛”不一定是沛县,这里的邑也绝不是单指行政单位,而是指城。即县乡城告喻之,且邑的级别也应比乡高。故知邑系于县也,这句倒是说的过去。战国、先秦必是先有邑(城)后方可称县。

《史记》中涉及丰县的记载除去“沛‘丰邑”个例外,前后共出现53处,其中的单字丰应皆指丰县。单字沛也应是多单指沛县。单字邑,则多指城邑。况且《史记》里出现三次“沛郡”却未出现一次“沛县”,故甚明。另外从高祖置新丰有“鸡犬识新丰”也可佐证高祖乃沛郡丰县城内中阳里人,同时亦可间接佐证中阳里乃为城中之里!丰邑同时也不一定是固定用法,有指丰县之意,当然也有指丰城之意,且汉时丰为县已是实,站在司马迁之角度讲,那时丰沛是并列县,不一定再对丰邑作严格区分。

或许“沛”秦末汉初是指沛县。然司马迁在史记中或许就应是两种释解了,我们不可轻言断意,确需细读细品!

当然这只是一家之言,不敢谬断!

本词条以《史记》为基础,以汉纪事为实,只对汉朝丰邑中阳里作出释解,对于战国、先秦的丰邑中阳里于沛(郡或县)的关系不作学术表述。

《史记》《汉书》都记载汉高祖刘邦的籍贯是“沛丰邑中阳里”,“中阳里”作为刘邦出生地而名扬天下,丰邑即今丰县,中阳里在丰县是确定无疑的。

明人朱景阳在《秦台月夜》一诗中说:“四海乾坤归圣主,中阳故里出真人”。这里把中阳里与秦台紧密联系起来,秦台又是丰城的代称,因此可以说中阳里就在丰城内。

现代学者也多有论述:王荣生、刘文忠两位先生专门写了考证中阳里位置的文章;秦汉史专家安作璋、孟祥才两位教授在《汉高帝大传》中提及中阳里的位置;王贯通、王大勤等先生也在其论文中谈及中阳里的定位。

一、王荣生较早考证中阳里位置

丰县博物馆原馆长王荣生先生率先破题。

他在1992年丰县《刘邦研究》杂志第1期发表专文《刘邦故里丰邑中阳里考》。该文开宗明义地说:“丰邑中阳里究竟在何处呢?查阅相关资料,可以认定,丰邑中阳里在今丰城及近郊”。

接着王荣生给出理由,《魏书 地形志》:“丰有丰城,汉高祖旧宅、庙、碑”。《太平宇寰记》:“古宅在城内,即高祖故宅”。明代丰县令任维贤在《关王庙记》中说:“丰邑,古徐州域,汉高祖诞生之乡也;城东北隅,世传为帝故址”《大清一统志》说:“中阳里在县东北,有坊、汉庙在焉。五代刘知远建,宋宣和三年重修”。清乾隆版《徐州府志》认为“高祖故宅在县中阳坊——即县治东北”。

王荣生还通过刘邦营建新丰的史实论证中阳里位置,“丰县城当然是中阳里之所在。否则,刘邦为何要建新丰宫呢”。(笔者按,东汉应劭说得更为明白:高祖乃更筑城寺 市里如丰县,号曰新丰,徙丰民以实之。请注意这里的“城”与“里”。)

“清顺治版《丰县志》编入一副“中阳夕照图”……下方右下角又是城墙,而且还有一墥中国古代宫殿式建筑……足以说明中阳里即是在城之里”。

“一九八一年丰县城东北五里许梁楼村东南出土龙雾桥石刻碑。一块是’重修丰县龙雾桥庙记’……另一块是’丰县重修龙雾桥碑记’……

《古今图书集成 方舆汇编职方典》说:‘龙雾桥在县东北五里,即汉高祖母遇龙处’”。“由此可见,丰县城东北五六里的地方,也属中阳里”。(笔者按,根据出土文物及相关文献,今年中阳里街道办事处斥资在此区域新建龙雾桥遗址景观公园。)

最后王荣生先生说:“明嘉靖五年,河决城陷,迁县治于华山。三十年返回原址。丰县城两千多年一直在原址。故中阳里的位置,根据上述史料的记载可以证实,就是现在的丰城及城北郊一带”。可谓首尾连贯,前后呼应。

二、王贯通先生随后继续论述中阳里为在城之里

王贯通先生在1994年《刘邦研究》第四期发表《对丰县金刘寨汉高祖茔、丰邑中阳里、龙雾桥等古迹的认识》,其中继续探讨中阳里的位置。

“中阳里是汉高祖刘邦的旧居故里,所以《史记 高祖本纪》载刘邦是丰邑中阳里人。中阳里是丰邑的在城之里”。王先生也给出理由,可有三点证明:

“(一)、公元前201年,刘邦为解其父思乡之苦令工匠仿丰邑建筑新丰,街道里社与官私庐舍,与丰邑完全一样。以致明代李东阳,游过丰县城后又游新丰镇,慨然写了一首《新丰行》诗:长安风土殊不恶,太公但念东土乐,汉皇真有缩地功,能使新丰变旧丰……假如中阳里不是丰邑在城之里,当时的刘邦绝不会在临潼建新丰宫的”;

“(二)、刘邦母亲遇龙受孕的龙雾桥、少年读书的马公书院……枌榆社皆在丰邑城东北部……迄今旧迹不泯,成为中阳里是丰邑在城之里的力证”;

“(三)、丰邑向有刘邦神奇而又美丽的传说,如五门(即伏道、凤凰素、七里铺土地神庙等,)”。王贯通先生最后得出结论:“显而易见,中阳里为丰邑的在城之里,是一件明明白白的历史事实。”

三、刘文忠先生近年刊文认定中阳里位于丰城内

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、丰籍学者刘文忠先生近年在《文化丰县》杂志上发表一篇题为《丰邑中阳里考索 》的文章,专门探讨中阳里的位置。

以下是刘文摘录:中阳里是丰邑内的街道里巷,还是丰邑之外的村庄,这是需要辨明的第二个问题……要辨明这个问题,需要从刘邦的父亲太上皇为切入点。

《史记.高祖本纪》载:“(高祖)十年(前197)七月。太上皇崩栎阳宫。楚王、梁王皆来送葬。赦栎阳囚。更名郦邑曰新丰。”此条注引《括地志》云:“新丰故城在雍州新丰县西南四里。汉新丰宫也。太上皇时凄怆不乐,高祖窃因左右问故,答以平生所好皆屠贩少年,沽酒卖饼,斗鸡蹴鞠,以此为欢,今皆无此,故不乐。高祖乃作新丰,徙诸故人实之。太上皇乃悦。”按:“前于丽邑筑城寺,徙其民实之,未改其名,太上皇崩后,命曰新丰……”。

这个故事给了我们弄清中阳里位置的一个重要线索,刘邦营造新丰的目的是为了满足其父思念父老乡亲、邻里的乡情与怀旧之情,其父最想念的当是中阳里的旧邻居。

如果中阳里不在丰邑城内,而是城外的一个村,便达不到刘邦营造新丰的目的。新丰城内必然有一个中阳里。而且在胡宽营新丰时,中阳里也必然是胡宽精心仿造的一条主要街道。

丰人徙新丰,首先要迁徙的就是丰邑中阳里的刘太公的老邻居,其次才可能是丰邑城内其他街道里弄的居民。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。

试想,如果中阳里不在丰邑城内,而是城外的一个村庄,那么,“衢巷栋宇,物色惟旧”的新丰,将如何安置中阳里的父老乡亲,因为中阳里的父老,本来就不住在丰邑城内,新丰没有他们的位置,他们是城外的乡下人。这样是很难理解的,也不合情理。所以笔者经过一些必要的考释,认定中阳里必在丰邑城内。(以上摘录刘文忠文章)

值得注意的是刘文忠先生对“清光绪《丰县志》说在丰县城南二十里的棠林集”的说法予以否认。刘先生说:“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,那只能是无稽之谈”。(笔者按:本人只见过清光绪版《丰县志》在“棠林集”词条下加了一条注释,据说清顺治版《丰县志》也有此一注释。这是版本上相因的孤证,因为明版县志无此注释。县志正文部分认为中阳里在城东北。笔者怀疑这可能与明代丰县区划有关。明代丰县有大量的“里”,出于汉皇故里的荣耀感,或许官方在棠林集附近建立了一个“中阳里”,清初消失后,成为“古”中阳里。当然这是笔者的一种猜测。)

四、王大勤先生一段精彩论述发人深思

王大勤先生在2016年5月6日《彭城晚报》A30版,刊文《说说汉代徐州的农耕经济》。

其中有一段涉及徐州地区城邑与居民区的论述非常好。肯定丰县中阳里为“当年城邑中有名的居民集居区”。

王大勤先生说:“那时徐州境内的彭城、丰城、沛城、下邳城和武原城等,都是全国有名的大都邑。 史书载,古时居民集居区‘在野曰庐,在邑曰里’,现代考古发现,汉代徐州的一些村落面积也很大。铜山的台上、高皇庙,新沂的大楚庄、瓦埠子、马庄,睢宁的古墩、东涧营等遗址,面积都在3万至6万平方米之间。彭城的廉里、从亭里、安上里,丰县的中阳里、丁兰里,萧县的绥舆里等,也都是当年城邑中有名的居民集居区”。

王大勤先生在这里引用了《汉书食货志》的说法——“在野曰庐,在邑曰里”。这就为定位秦汉城邑之里找到了标尺,因而得出中阳里为城邑中居民集居区的精确结论。

五、秦汉史权威专家的认证

安作璋先生是原秦汉史学会副会长,孟祥才先生是现秦汉史学会副会长,两位都是山东大学教授、博士生导师,是公认的秦汉史专家。他们合著的《汉高帝大传》(2006年中华书局出版)是关于刘邦传记的权威学术著作,为学界公认。

该专著认为“刘邦出生的丰邑中阳里在今丰县城内”。中阳里位置界定是历史问题,不仅涉及丰县,而且事关秦汉史学,影响所及,关系非浅。

二十多年前,我们丰县办过几期《刘邦研究》,聘请了不少秦汉史专家作顾问,很多研究成果被秦汉史学界吸收。

《汉高帝大传》就采纳了《刘邦研究》的一些学术成果,同时该书也对丰县一些传说、刘氏族谱等资料进行辨伪。可见中阳里问题戏说不得,否则会造成不良影响,严肃的学术著作也不会采纳。

综上所述,大家众口一词地认为中阳里是秦汉丰邑“城里”,不是“乡里”。笔者有意整理一下二十五年来学者关于中阳里位置的论断,以飨读者。——摘自丁维军《当代学者笔下的中阳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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